「胶水有毒吗」鲁迅与“四条汉子”：鄙视田汉，反感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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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2023-0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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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水有毒吗」鲁迅与“四条汉子”：鄙视田汉，反感周扬

1934年10月的一天，凉爽的秋风阵阵扫过黄浦江，给人一种难得的安慰。

在上海艾文一路的一条小巷里，时任“左联”党委书记的周扬敲开了“左联”另一位领导人夏衍的家门。在此之前，上海中央局经历了第二次大破坏，因为叛徒的背叛。因此，夏衍、周扬等。并且接触的频率相对降低。当周扬突然出现在夏衍面前时，夏衍真是大吃一惊。

在周扬访问期间，有一个计划与夏衍讨论。

在此之前，杨的“文薇”、“文宗”的党委书记曾经向周扬建议说:“自从离开以后，我很久没有向鲁迅报告过我的工作了。你愿意在不久的将来一起向鲁迅汇报工作吗？”

杨汉生说“冯雪峰走后”，意思是江苏省委宣传部的一名干部在一年前被捕，当时宣传部长冯雪峰去那里出差，被等着他的间谍抓住了。冯雪峰奋力挣扎，侥幸逃脱。事情发生后，该组织认为冯雪峰已经暴露，继续在上海工作是不安全的，所以把它调到中央苏区工作。今年年底，冯雪峰离开了上海。

冯雪峰在上海时，与鲁迅接触较多。当时，“左”倾联盟的许多活动都是由冯雪峰向鲁迅请示报告的。自从冯雪峰离开后，这种联系就中断了，而且已经快一年了。

周扬也认为有必要和鲁迅沟通一下，否则，如果长时间不联系他，除了不利于工作之外很容易引起误会。在寻找夏衍的过程中，周扬把杨汉生的建议告诉了他，并希望他能先和鲁迅联系一下，约个时间见面。周扬特别强调，这次只有杨汉生、周扬和夏衍去看鲁迅。

夏衍知道他想看鲁迅，当时唯一的去处是内山书店。第二天，夏衍独自来到四川北路的内山书店，希望通过书店老板内山与鲁迅预约。没想到这一天鲁迅正好在这里，所以夏衍在内山书店传达了周扬的意思。

鲁迅同意了。下周一下午我将在内山书店见你。

约定的日子，夏衍在他住处附近的老戈登路梅奇电影院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等候周扬和杨汉生。令夏衍惊讶的是，来的不是两个人，而是三个人。除了周扬和杨汉生，还有一个田汉。

晚年，夏衍在《懒人寻旧梦》中对当时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说:

“当时，我有点尴尬。首先，在此之前，我已经意识到鲁迅与田汉有一个问题，田汉是一个直脾气的人，他没有秘密他的嘴，可能会说一些让鲁迅不高兴。我和鲁迅只说周、杨向他报告了工作，没有提到田汉。但它已经在这里了。我能做什么来阻止他去？”

鲁迅写这封信直接给周扬，用意很深。虽然是批评云升的诗，但很多话也是直接告诉周扬的。平心而论，这份刊物的主编并不对所有文章负责，也就是说，作者的观点并不代表编辑的观点，但作为一份“左联盟”刊物，周扬在选择稿件时仍有可借鉴之处。当然，鲁迅此时对周扬的印象总体上是好的，但很快就逐渐恶化了。原因是发生了一件让鲁迅特别不高兴的事。

可以看出，夏衍当时有顾虑，但由于田汉的在场，他还是一起上了出租车。

到达内山书店后，鲁迅已经在他们前面了。当时，几个日本人正在书店看书。夏衍觉得和许多人谈话不方便，就对鲁迅说:“这里人多，对面有一家咖啡馆。我们去那边吧？”

“没有地方提前预约，我就不去了。”鲁迅的语气有点冷。显然，鲁迅对这个计划中多一个人不满意。

幸运的是，内山先生及时解释了气氛。他说:“就坐在后面的接待室里。今天刚从日本带回来一些小吃。”

这是一个典型的日式接待室，具有鲜明的日本民族特色。他们在接待室坐下后，内山马上拿来了一些点心。

关于这份报告，夏衍将来这样介绍它:

“一开始，杨汉生就报告了这一时期‘文宗’的工作，大意是说，尽管发生了严重的白色恐怖，我们的工作在各个方面都取得了新的进展。他详细谈到了戏剧、电影和音乐，还谈到了上海西部和东部工人通讯运动的发展；随后，周扬做了一些补充，如许多青年作家参加“左联盟”等。鲁迅抽着烟，静静地听着，有时会点头微笑。"

可以看出，当时的气氛相对和谐。

田汉的突然中断改变了会谈的气氛

鲁迅听说“左”倾队伍在发展，心情很好，特别是年轻人加入的时候。但当周扬谈到年轻作家时，田汉贸然跳了进来，气氛顿时变了。

"胡风不可靠，在政治上也有问题."田汉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请不要太信任这种人。”“有政治问题吗？你听谁的？”鲁迅听到这话时非常不高兴，脸色非常严肃。

“听听穆天木是怎么说的。”田汉回答道。

“穆天木是个透纳人。你相信开关的话，但我不相信他们。”鲁迅显然对田汉的话很反感。一瞬间，空气体似乎凝固了。田汉看到这一幕，不再罗嗦了。

这里我们要解释一下所谓胡风政治问题和穆的“转”。

胡风从日本回来不久就在中山文化教育中心工作。文化教育中心是由孙中山的长子孙克发起的一个非官方的民间文化教育机构，它汇集了一批懂外语的人才，翻译了世界各地的政治和经济资料，并在自己的杂志《时事》上发表。当时“左”倾联盟成员韩琦的朋友杨行知是时事负责人陈鹤的秘书。胡风是通过韩琦、杨行知进入中山文化教育中心从事编辑工作的。这样，你每个月可以得到100元的收入。胡风曾经向周扬和“左”倾联盟的党委书记茅盾报告过这个情况。他们都同意胡风也在那里工作。当时在文教中心与胡风共事的一些同事是中共党员和国民党“左”倾分子，如张、、潘、、沈子久、等。胡风的经历没有被隐瞒，也没有引起任何异议，但后来被穆天木复杂化了。

创造社成员穆·早年留学日本，1931年加入“左”倾联盟，后与任俊、蒲风、杨骚等发起成立中国诗歌学会，倡导诗歌大众化。穆是早期“左”倾联盟中活跃的左翼诗人。1934年夏天，穆突然被捕。不久，国民党中央社在《申报》上发表了一篇杜撰的新闻，即穆、、、的所谓《左联三员分离宣言》。当时，鲁迅并不知道国民党的阴谋，所以他认为穆是一个“翻身”。穆获释后，散布谣言说胡风是南京派来的叛徒。根据是，当主审官在监狱里审问他时，每个人都问，但胡风没有提到。与此同时，穆也向“左联盟”党组报告了这一诽谤。当时，“左”倾联盟的一些领导人对胡风有所怀疑。

穆对的诽谤是由韩世刚听到的，他在中山教育中心与胡风一起工作。韩圆是“左”倾联盟的中间人物，后来加入了被鲁迅鄙视的“第三人”。胡风痛恨邪恶，他过去鄙视朝鲜的笔墨。他们有些辛酸。于是，韩幸灾乐祸地在馆内四处散布，当众对胡风说:“你是好人，你拿共产党的钱和国民党的钱。”这种说法传开后，有人干脆说:“胡风拿了国民党的钱，为共产党工作。”

胡风的“左联”身份暴露后，他在中山文教中心难以立足，不得不辞职。

胡风对穆对的诽谤和的恶意讽刺非常生气。他特地去找周扬，请“左”倾联盟组织澄清穆的谗言。胡风当时是“左”倾联盟的行政秘书，这样的要求也是有道理的，否则他就不能工作。然而，周扬并没有否认穆对天木的诽谤，也没有发表任何和解的言论。他只告诉胡风他因为工作关系要搬家，没有告诉他的新地址。这无疑意味着对胡风的不信任。周扬的态度伤害了胡风的自尊心。他很快宣布辞去“左”倾联盟行政秘书的职务，并将工作移交给田汉。胡风去鲁迅家报告了这件事。鲁迅沉默了很长时间后说:“我必须忽视它，尽我的职责，多使用钢笔……”

从此，胡风得到了中共中央科特的信任。从“左”倾作家转到科特的吴奚如，专门任命胡风为联系鲁迅和中共的“机要交通官”。鲁迅最初与胡风的交往经历是曲折的，此后他更加信任胡风。有一次，茅盾告诉鲁迅，胡风可疑，与国民党有关系，并告诉鲁迅，这个消息是陈望道、郑振铎从他们在南京的熟人那里听到的。根据茅盾的说法，“当时鲁迅听了我的话，脸色变了，所以他向四周看了看。从那以后，我就不能和鲁迅说话了。”

了解了这一背景，就不难理解鲁迅在听到田汉对胡风的指控后的态度。

当然，田汉并没有因为个人原因而怀疑胡风。他只是出于对一个地下工作者的警惕和对鲁迅的担心。但是，田汉的话实际上是对胡风极其不负责任的，造成的损失也是巨大的。幸运的是，鲁迅没有受到影响，他始终保持着对胡风的信任。

看到田汉和鲁迅是恋人，旁边的杨汉生赶紧把话题岔开，空的气也开始缓和。然后他们聊了些别的。临行时，鲁迅从口袋里掏出一张100元的支票递给周扬，说:“清朝以前，花钱可以捐官员和使节。现在我身体不好，帮不了什么忙，所以捐点钱，做一个“捐赠类作家。”鲁迅的逗弄使观众发笑。

“但是我看见一辆车开过来，四个人从车里跳了出来……”

周扬、夏衍、田汉、杨汉生和鲁迅之间的会见基本正常，特别是最后的气氛相对融洽，虽然由于田汉的插话，气氛有些紧张。鲁迅甚至在严肃的“左”倾理论家面前捐钱来表达他的智慧和幽默。

一年多以后，随着鲁迅与周扬、夏衍等“左”倾联盟领导人之间分歧的加深，特别是“左”倾联盟的解体和关于“两个口号”的公开争论，这一矛盾变得更加尖锐和公开。由于“左”倾联盟最后一任执行秘书徐懋庸的一封公开信，鲁迅对“左”倾联盟的领导人感到不满和失望。这种不满和失望，在他给徐懋庸的公开信中，特别是一年多前在内山书店与周扬、夏衍、田汉、杨汉生的会面中，充分表露了出来。

鲁迅显然是怀着极大的怨恨描述的:

“……去年有一天，一位名人(即作者注的夏衍)请我谈话，他到了那里，看见一辆车开过来，车上跳出四个人:田汉和周·(即作者注的周扬)，还有另外两个人，都穿着洋装，态度高傲，来告诉我胡风是汉奸，是官员派来的。当我要国书的时候，我说是从穆口中接过来的。那些向左转的人的话被认为是诏令，这真的让我目瞪口呆。经过几个问题和回答，我的回答是:证据极其薄弱，我不相信，而且它自然就破裂了……”

这是“四个男人”的象征，影响深远，尤其是在“文化大革命”期间。

在这里不难读到鲁迅对四个人的不满和嘲笑，他们被视为“左联盟”的代表。

鲁迅和“四个人”都是左翼文学战线的领袖。为什么会有如此深刻的矛盾？原因有很多。在当时的白色恐怖下，环境恶劣，联系不便。再加上各种流言的传播和恶意谣言的煽动，误解很容易发生，一旦发生误解，就极难消除。当时周扬和其他“左”倾联盟的领导人都很年轻，缺乏一定的斗争经验。此外，还有一种脱离实际、把“左”倾联盟变成党组织的倾向，这表明对鲁迅的尊重不够。鲁迅比他们看问题更深刻，但他们不同意，因此给鲁迅的印象是“好修辞，好宗派主义。”此外，在历史转折时期，左翼文艺战线从反对蒋介石的阶级斗争转变为反对日本的统一战线，每个人都面临着各种复杂的矛盾。“左”和“右”的倾向交织在一起，宗派主义和门户观点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不可避免地会出现分歧。当然，也有一些性格上的原因。

鲁迅把田汉看作是同一个阵营中的“背刀”

在“四人组”中，鲁迅与田汉的接触最早，也许是因为田汉是早期创造社的一员，但鲁迅对田汉的印象尤为恶劣。

早在1921年8月29日，鲁迅就在给周作人的信中说:“我最近看不起郭沫若和田。为什么看不起，这还不得而知，恐怕文人精神有几分吧。夏衍还提到:“我不止一次听说鲁迅对田汉有不好的印象。”鲁迅甚至批评了田汉的为人之道和他的性格风格。

田汉的性格是浪漫的、野性的、粗心的、自发的，“才子”是相当愤怒的。这与鲁迅——一个深沉而冷静的思想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鲁迅自然很难接受田汉的华丽表演。田汉，鲁迅，17岁就大三了。鲁迅对青年人一向比较宽容，但田汉是“左联”成立时的七位常委之一，又是左翼戏剧的领袖，所以鲁迅并不把他当作普通青年。一次，内山在福建饭店设宴欢迎日本左翼作家、日本无产阶级艺术联盟主席藤森·季承，鲁迅、茅盾、田汉、夏衍应邀陪同。喝了三轮酒后，田汉开始滔滔不绝。因为餐桌上的客人都是日本朋友，他谈到了日本唯美主义和恶魔主义作家谷崎润一郎的话题。田汉动情地讲述了他和谷崎润一郎的朋友，分析了谷崎润一郎的作品，并介绍了他刚刚翻译的谷崎润一郎的小说《人与上帝之间》。田汉不禁哑然失笑。他口才好，又会跳舞。藤森季承对田汉这样的谷崎润一郎没有兴趣，但他只是出于礼貌点点头。而鲁迅的脸已经不好看了。夏衍察言观色，有些担心田汉，但田汉情绪高涨，仍有谈兴。

“看来我又要唱歌了。”鲁迅低声对夏衍说。夏衍很清楚鲁迅对田汉的厌恶。

鲁迅说这话的时候，站起来走了。你可以想象这里的客人和主人的尴尬。

当然，这只是鲁迅对田汉的不满，后来发生的《社会月刊》事件导致鲁迅对田汉的愤怒。

1934年8月，《社会月刊》发表了鲁迅写给曹聚仁的一封关于“通俗语言”的信。这封信原本是鲁迅写给曹的一封亲笔信，后来交给陈令玺，由他编辑出版在《社会月刊》上。与此同时，还有杨存仁的《红区归来》(续)，鲁迅称之为“革命小贩”。左翼作家杨远是“戏剧联合会”的第一任党委书记，他在1932年宣布脱离共产党。杨在《重返红区》中提到了一对革命夫妇，并如实写下了他们的名字。田汉认为这是一个公开的告密者，这是这对夫妇今后被捕的直接原因。为了打压杨，阻止《社会月刊》继续刊登，田汉想出了一个自鸣得意的“妙招”，即使用“归罪圣贤”的挑衅手法。

此后，田汉在《火炬晚报》副刊上以“邵伯”为笔名发表了《和谐——读《社会月刊》八月号》，认为鲁迅的信与杨勇的文章在同一期发表是一种“和谐”，并讽刺地说:“鲁迅先生好像对杨勇‘嘘’了一声。”

田汉说这话没有道理。鲁迅的信是别人发表的，和杨勇的文章放在同一个刊物上，那么鲁迅是怎样为杨勇“敲锣打鼓”的呢？鲁迅鄙视杨勇的离党，从“左”倾联盟变成了“第三种人”。他的《答杨勇先生公开信》可以说是对杨勇的一次淋漓尽致的批评。然而，田汉说鲁迅和杨村“和解”的理由很牵强。难怪鲁迅生气了。尤其是当他知道“邵伯”就是田汉的时候，这种愤怒是可以想象的。

当时，田汉正在编辑《每周戏剧杂志》，所以鲁迅在给《每周戏剧杂志》的信中说...我没有这样的权力，我可以禁止别人在杂志上发表我的信件，而且还有其他文章，而且我不能事先知道，所以我无意调和同一杂志上的任何作者；但如果有一个人在同一个营地谁削减我的伪装，我对他的仇恨和蔑视是显而易见的敌人。”

鲁迅把田汉的举动看做是同一个阵营的人给他的“背后的刀子”，所以他更被“憎恨和鄙视”。

田汉没想到他的文章会导致这样的结果。按照他原来的设计，他是故意“冤枉”鲁迅的，而鲁迅是要抗议《社会月刊》总编辑陈令玺或曹聚仁擅自发表这封信，以达到打击杨村、停止发表他的文章的目的。田汉在随后写给鲁迅的信中清楚地表达了他的初衷。出乎意料的是，尽管《社会月刊》已经停止刊登杨勇的文章，但鲁迅的态度却让田汉芯感到不安。迫于压力，田汉在给《Xi周报》编辑的信中解释说，“邵伯”是他的堂兄弟，是一个“纯洁、诚实的青年”。他的文章的目的是“绝不偷偷杀人。”他没有那样的需要，更何况他一直是鲁迅非常疼爱的”。田汉还说:“文学界的新闻记者拿起这份材料来挑拨离间。这一次，它甚至击中了我，所以我不得不在这里说几句话:“我没有与任何人在同一个阵营的矛盾。”我们应该更清楚地认识我们的朋友和敌人。”田汉在给鲁迅的信中说:

"...我和我丈夫不仅是多年的文化同志，而且在任何意义上都没有矛盾。我有什么必要诽谤同志，尤其是诽谤你？既然没有必要，你会把你的朋友当成敌人，除非你疯了。一九三五年，我们的战线要更整洁、更有力，同志之间的任何误解都是有害于整个工作的。为了解释那篇文章的过程和意义，我写这封信给你，希望你不要怀疑你的同志。在任何时候，我爱我的同志，尤其是我的丈夫。”

应该说，田汉此时的态度是真诚的，但鲁迅对田汉的误解和偏见并没有消除。

"鲁迅所说的“拿着鞭子”是指周扬的."

鲁迅对周扬的不满不在田汉之下。

谈到鲁迅与周扬的这种关系，不可避免地要提到鲁迅的一句名言:“侮辱与恐吓绝不是一场战斗。”

1932年9月，瞿秋白翻译了托洛茨基的诗《没有时间骂》，这首诗被苏联诗人别德涅伊嘲笑，发表在《文学月刊》第1卷第3期。此后，浙江宁波人邱久如以“云升”为笔名创作了长诗《汉奸自白》，发表在《文学月刊》第四期。这首诗的本意是讽刺“自由人”和“第三人”胡，但诗中充满了辱骂和威胁的字眼，如“丢他的母亲”和“小心，你的头会突然变成西瓜。”鲁迅、瞿秋白、冯雪峰都觉得这种文风不好，应该改正。由于当时《文学月刊》是由周扬主编的，鲁迅对周扬出版这样的作品自然有一些看法。因此，鲁迅以《文学月刊》编辑周扬的一封信来说明他的观点，即“侮辱和恐吓绝不是一场战斗”。

鲁迅指出，在云升的诗中，“有侮辱、威胁、无聊的攻击，其实是不必要的”，“现在有些作品往往是不必要的，在对话中写了许多辱骂的话，好像他们以为如果不是无产者的作品，他们越是辱骂无产者的作品就越多。”事实上，在优秀的工农中，骂人的人并不多。作者不应该把上海流氓的行为适用于他们。”鲁迅特别提到:“作者在战斗中要注意‘论战’；如果你是一个诗人，你会生气，因为你无法停止愤怒，你可以笑也可以骂。然而，它必须停止嘲笑，停止热骂，和'笑和大喊，都成为文章'，使敌人受伤或死亡，他没有卑鄙的行为，观众不认为这是肮脏的。这是作者的战斗技巧。”

这封信后来由周扬在《文学月刊》第五期和第六期发表。

鲁迅写这封信直接给周扬，用意很深。虽然是批评云升的诗，但很多话也是直接告诉周扬的。平心而论，这份刊物的主编并不对所有文章负责，也就是说，作者的观点并不代表编辑的观点，但作为一份“左联盟”刊物，周扬在选择稿件时仍有可借鉴之处。

当然，鲁迅此时对周扬的印象总体上是好的，但很快就逐渐恶化了。原因是发生了一件让鲁迅特别不高兴的事。

当时，“左联”内部有一份刊物《文学生活》，每期都寄给鲁迅、茅盾等“左联”领导人。后来，有一期没有寄出。鲁迅先生听说后，就托人去找这个问题，发现这个问题概括了1934年的工作，其中尖锐地指出了“左”倾联盟工作的缺点。鲁迅对总结“左”倾联盟年度工作的报告如此之大感到惊讶，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难怪茅盾也愤愤不平:

“但是，关于左联一年工作的报告，事先没有同左联的‘领袖’鲁迅讨论，甚至没有打招呼(当然没有同我讨论)，这是对鲁迅太不尊重了。”即使是党内工作的总结，也要请鲁迅这个党外人士听听他的意见，因为左联还是一个群众团体。”

当时周扬是“左联”的党委书记，难怪鲁迅对周扬不满。由于周扬在“左”倾联盟的一些事务中对鲁迅缺乏尊重，鲁迅常常称周扬为“工头”、“元帅”。

鲁迅对周扬等“左”倾领导人的不满，在当时的左翼文坛并不是什么秘密。徐懋庸曾说，鲁迅在他面前多次提到对周扬的不满，1935年1月17日鲁迅写给他的信就证明了这一点。信上说:“直到今天我开口说话，我才知道我丈夫还在上海。”我以为我去了乡下。暂时‘郁闷’，也好，就是休息一下，有了力气，自然就不会‘郁闷’，累了也好，到时候就会至于疲劳。我讨厌那些拿鞭子抽别人的人。”

后来，徐懋庸很肯定地说:“鲁迅先生说的‘拿着鞭子’是指周扬的。”

这也与萧军有关。萧军刚从东北来到上海时，带来了反映东北抗日义勇军故事的《八月国》手稿。鲁迅对萧军的作品非常乐观，为其作序并帮助出版。此外，鲁迅与萧军夫妇有着非常好的私人关系。《国》八月出版后，周扬写了一篇书评，批评它的缺点。鲁迅对此很生气。他对徐懋庸说:“你看过美国电影吗？那是关于白人在非洲的“探索”。白人用暴力征服黑人后，他们把黑人当作奴隶，但他们从黑人中选择了一个温顺的人作为这些奴隶的主人。每当白人主人来访，这位经理就用鞭子抽打他的同胞，以示对主人的忠诚。现在我们的人对新作家有意义的作品很挑剔，但他们对资产阶级作家很有礼貌。这不是和奴隶管理员一样吗？”

1936年，鲁迅在《答徐懋庸》和《关于抗日统一战线》中提出“四个人”，他对周扬的反感更为直接...因此，我明白胡风和诚实坦率是容易抱怨和容易接近的。而对于周、等人来说，那些诬告人的青年很容易起疑心，甚至痛恨。周当然没有那样的优势，但他以后不一定会这样，他还是一个真正的革命家。”在文章的最后，鲁迅特别提到:“如果你抓到一面旗帜，你会认为你是出类拔萃的，并把它放在奴隶主的架子上。唯一的成就是没有药可治，这在中国不仅没用，而且有害。”

周扬是一名职业革命家。他对“左联盟”的领导主要体现在党内组织体系上，这与非党的鲁迅很难相交。尤其是在复杂的环境中，周扬与鲁迅之间很少交流，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误解。不幸的是，这种误解从未消除。

“四个人”已经成为解读特定历史的关键

鲁迅对夏衍没有很深的偏见，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可能引起不满的事情。鲁迅甚至高度评价夏衍翻译的《高尔基的母亲》，认为这是一部有意义的作品。鲁迅后来对夏衍的不满主要是和周扬联系在一起的。因为他和周扬是当时“左”倾联盟的实际领导人。可以说，后来“左”倾联盟的一些领导人对鲁迅表现出许多矛盾和不满，夏衍就是其中之一。难怪鲁迅后来用“一个名人请我谈话”来引出“四个人”。

鲁迅的发言人是夏衍，鲁迅用“名人”代替了它，这不无嘲讽。夏衍一直担心自己是“四人组”的一员，特别是“四人组”在“文化大革命”中被“四人帮”当作了一个恶作剧的工具。鲁迅谈及《四个男人》时，夏衍仍然担心情节的“不准确”。

1979年底，夏衍写了一篇特别的文章来澄清这一点。他第一次及时纠正了鲁迅的错误，把1934年的事错当成了1935年的事，写了一篇《有些往事应该忘记而不能忘记》。后来，他为鲁迅辩护说“只看到一辆车开过来，从里面跳出来四个人...都穿着洋装，态度高傲”。夏衍说:“每个去过旧上海的人都知道，内山书馆所在的川北路的尽头，就是所谓的‘越界筑路’区，这里有工商部门巡逻，也有国民党侦探巡逻。”当时，在当时的政治形势下，我们四个人在内山书店门口下了车，这引起了人们的注意，所以我们的车在穿过横浜桥后停在了日本小学前面，然后四个人分头向内山书店走去，而鲁迅在书店门市部的后面等着我们，不可能“看到一辆车开过来，然后从里面跳出来……”“都是洋装”这不是真的，我不记得其他三个人穿的是什么，但我穿的是深灰色的驼色长袍。我一进内山的日式接待室，坐在垫子上就不方便，所以我脱下了睡袍，所以我还记得。至于“盛大的态度”，当时我们都是三十多岁的人，而年纪最大的田汉已经三十六岁了，而且他的身体并没有生病，所以“盛大”可能是真的有点过了。这是干部对领导的报告，是战友之间的会议。它既不是观众，也不是参观。然后不知不觉地，它是一个小'大'，它不会犯任何不尊重。”

时隔45年，夏衍依然如此关注当时的细节，这说明“四人”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痕迹和深深的痛苦。

事实上，这件事的细节毫无意义。正如学者方向东所说:“鲁迅是一个作家，一个幽默作家，他采用模糊的思维。”夏衍有点像这里的科学家，逐字逐句地仔细检查。鲁迅说，今天真冷！夏衍跑去气象台拿了资料后，他说，天气不冷。鲁迅说这是错误的。今天是12度。12度怎么会被认为是冷的呢？”

在“四人”中，杨汉生是当时“文薇”的秘书，与鲁迅的直接接触很少，更谈不上与鲁迅的矛盾或冲突。他们被列为“四人组”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们那天的同龄人。此外，在当时的文化统一战线中，党内存在着排斥党外作家的“左”倾和“宗派主义”，这也是鲁迅一直痛恨的。他把主管文化的杨汉生与主管“左”倾联盟的周扬、夏衍相提并论，这完全符合鲁迅的心态。

关于“四人组”，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它是鲁迅语言风格的一种表现，是一种调侃，一种幽默，一种调侃，一种发泄鲁迅不满的形式。然而，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四人帮”以鲁迅对“四个人”的批评为借口，无限期地走上了政治迫害“四个人”的上层阶级。它已经成为某个历史时期和某个政治术语中几个人的政治命运的象征。这绝不是鲁迅的本意。鲁迅在20世纪30年代只是一个被当局通缉的左翼学者。他没有恶意用棍子杀死他的同胞，他也没有权力惩罚甚至导致死亡。鲁迅从来没有想到，他的讽刺和幽默在将来会成为耸人听闻的“文字狱”，成为“四人帮”杀害四个人的工具。

随着对文化大革命的彻底否定和思想解放的深入，“四个人”在文化大革命的特定时期不再是贬义词。这是一个客观的现实，是解读一段特定历史的关键，是一段有着苦涩记忆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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